阅读使人充实,会谈使人敏捷,写作与笔记使人精确……英国散文家、哲学家弗兰西斯·培根在《论读书》中深刻阐述了读书的好处和意义。正因为读书与我们每个人的人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也有意识地和女儿一起多读书、读好书。
我的女儿出生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在老家由我父母照看。这些年,她扶着我小时候扶过的围墙、走过我小时候走过的土路、说着我最亲切的方言土语,慢慢地从牙牙学语的小婴儿长成了脸蛋红红的“土丫头”;她和门前的柿子树一起长高,见证了蜗牛在墙上留下的奇怪“画作”、房檐下乳燕的破壳而出、黄土高原上旷亮无比的天空中柔软白云堆砌出的梦幻场景……
很遗憾,在她逐渐对这个世界建立起认识的过程中,我没能陪伴在她的身边。有人说,人在成长过程中会逐渐丧失三岁以前的所有记忆,但我想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和对世界懵懵懂懂的认识会永远刻在女儿心里。
女儿一岁半起,我往老家寄了很多本儿童读物,内容从识物卡片到民间故事不一而足。那时,女儿最开心的时候就是陪奶奶串门以及睡前听爷爷奶奶讲故事。女儿听得最多、翻看最多的图书是民间故事小绘本,以至于随便拿起一本就能准确说出书名,这也让我的父母和村里人惊叹:孩子这么小,难道已经认识书上的文字了吗?对于一岁多的孩子而言,她当然不认识书上的文字,也许她只是对绘本封面上斑斓的色彩比较敏感,从而形成了某种联想记忆,但我想最重要的还是来自爷爷奶奶的陪伴以及每天晚上固定时间的阅读,这也体现出重复对于习惯养成的重要性。
女儿三岁时,她随着我的母亲来到了我工作、生活的城市——嘉峪关。因为她以前看的书都留在了老家,我又买了一模一样的书读给她听。每当女儿躺在我身边静静聆听《白雪公主》《小红帽》等童话故事时,我就想起煤油灯下我的爷爷为我讲《孔融让梨》《王祥卧冰》的情景……时光就这样匆匆过去了三十多年。
女儿和我一样,喜欢一件事的时候就会达到痴迷的状态。有一段时间,她特别喜欢黑猫警长,嘴里唱着《黑猫警长》动画片主题曲,说着长大后要成为黑猫警长的奇怪梦想,因此我为她买了全套《黑猫警长》故事书,在小小的卧室里,她“跟随”黑猫警长从搬仓鼠的巢穴“闯”到了恐怖的棒槌星……后来,女儿又喜欢上了《父与子》。在这本只有图画没有文字、故事情节全靠“编”的漫画书里,我和女儿随着书中父子的脚步,漫游过大海、孤岛以及神秘的古宅,体会着他们在贫穷时候的苦中作乐、成为巨富后的不忘初心以及让鲁迅、丰子恺等大家都赞叹不已的父子亲情。渐渐地,女儿形成了在饭桌上、睡床上甚至小马桶上捧书阅读的习惯。我不禁感叹,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现在,女儿上了幼儿园,有了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朋友,放学后也有了更多有趣的话题,也慢慢接触了各种电子产品,对于阅读的兴趣在越来越多的干扰因素下有所减弱,不再闹着让我给她讲故事,放学后眼巴巴地盼着妈妈能让她看两集动画片作为她“表现良好”的奖励。然而,不管咋样,我认为读书是获取知识的有效途径,绝对不能放松,得让孩子在任何时候都能养成坚持阅读、热爱阅读的好习惯,毕竟“鸟欲高飞先振翅,人求上进先读书”。(作者单位:物流公司)